上次替歐洲來的靈氣治療師Kyle做完雪白治療系統的簡短個案之後,他三天沒來跟我問東問西。到了第四天,他問我:「雪白治療系統有符號嗎?」
我說:「沒有啊!」
他很開心的說:「好,那妳現在教我。」
我心想,好啊,教你哪有問題!於是速速抓重點兩個小時教完了,還順便點化他。
然後他笑得更燦爛的說:「那妳讓我在妳身上練習做雪白治療系統的療癒!」
我想,當場我應該是立刻臉就黑了半邊,Kyle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我知道我是新手,妳可能有點擔心,可是我會專心好好做妳個案的。」
傻孩子,問題不是你,是雪白治療系統好嗎?⋯⋯
基於「身為一個教師,不能澆熄學生的學習熱情」的堅持,我就接受了一節雪白治療系統的個案。被做完個案之後,我心情其實滿低落的,但我們都知道靈氣個案有時會有情緒釋放的過程,所以沒多聊什麼,就各自休息了。
隔天Kyle主動問我:「妳昨晚睡得好嗎?」
我微笑:「我昨晚睡得像一個小寶寶一樣。」
他大驚喜:「喔喔太棒⋯⋯」
我接著說:「我每兩個小時起來哭一次。」
他:「⋯⋯妳這樣講我都要有罪惡感了。」
被做完雪白治療系統的個案之後,隔天我眼睛嚴重發炎,午後我虛弱的躺在瑜珈墊上,用鋪巾蓋著自己的臉縮成一團,Kyle在旁邊看了一下,忽然伸手掀開一點點我的鋪巾,用跟垂死病人說話的音量說:
「好了,你不要再害怕了,我不會再對你做雪白了⋯⋯」
***
我跟Kyle會做能量療癒的消息傳開之後,開始有人找我們做簡短的四手靈氣個案。想被做個案的同學來之前,我跟Kyle會討論一下兩個人的工作部位怎麼分配,誰負責脈輪,誰負責器官,誰想做頭,誰想做腳,之類的。
我問Kyle:「你想不想趁機練習臼井靈氣的符號?選一個你想練習的,我看就你最不熟的『本者是正念』好不好?」
Kyle沈默了一下,說:「我們做雪白好嗎?雪白沒有符號嘛!」
⋯⋯我會那麼多沒有符號的靈氣,為什麼他偏偏愛上雪白?
我(自暴自棄):「好好好你想做雪白我們就做吧!」
於是一堆人在以為自己被作靈氣的情況之下,被我們做了雪白治療系統的療癒個案。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不是病倒就是哭倒。
還好沒有人懷疑到我跟Kyle身上⋯⋯
***
匈牙利同學Mike來找我們做靈氣的時候,說:「我好久以前在阿根廷被做過靈氣個案,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個傢伙就兩手在我身上比來比去,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到底是我太遲鈍,還是他騙我?」
我們兩個是抱持著滿開放的心態,就答應了要幫Mike做一節四手靈氣個案。雪白(?!)個案一開始五分鐘,Mike就放鬆的睡著了。個案後Mike很驚訝的說:
「天哪!我居然完全失去意識,感覺起來好不像睡著喔!比較像被氣體麻醉耶!你們兩個沒偷走我腎臟吧!」Mike是放射腫瘤科醫師,一邊說,一邊摸自己的後背。
Kyle説:「不用摸了,我們用的是最新的靈氣技術,摘你腎臟不留疤痕的。」
我說:「Mike,我傳送靈氣給你的時候,一開始你的身體好像無底洞(endless hole)一樣,我補好久才覺得洞有滿起來一點點。」
Mike不知道是剛醒還是怎樣,驚呼了一聲:「什麼?你說我是asshole?」
我咬字咬得超用力:「E.n.d.l.e.s.s hole, not a.s.s.h.o.l.e!」
***
隔天早上我遇到Mike,也問他:「你今天早上覺得怎樣?」
他說:「我昨晚睡得好沉喔!今天早上覺得好累,爬都爬不起來⋯⋯」然後他指著我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能量?你騙我對吧!你跟我說你傳送了靈氣給我,其實你偷走了我的能量!」
我微笑:「Mike,我沒有偷走你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