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想要依賴於其他事物,這永遠是他自己的選擇--哪怕並非出自於自願;沒有人,也沒有什麼事能逼迫你去選擇,除了你自己。依賴心就是一種選擇……人總是埋怨他人,總是把錯歸咎於大環境。可見他們從來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一個人……往往被他自己的恐懼所困。依賴心就源自恐懼。」--《眾神的學校》。
依賴,是最糟的一件事,我曾經把生命中那些不順的部分,怪罪到爸爸身上,這也是一種依賴--推卸責任的同時,也就肯定了自己對生命是無能為力的。我怪他帶給我傷害、怪他太愛操控我的人生……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該為我負責任。沒有誰該被我怪罪,或者為我的人生負起責任來。那些就是我要去超越的、去寬恕的內在坑洞。
幫爸爸做的SRT個案結束之後,我媽立刻問我爸爸的狀況該怎麼辦。就SRT的角度來說,只要他對愛有真正的認識,心中沒有矛盾,改變對愛的信念,調整自己看待自己的方式,讓他的自我價值盡量符合較高的真相,就不用躲進失智的世界裡--
爸爸就是因為不理解愛,加上尚未跨過愛的議題帶來的傷害與矛盾,所以想躲進失智的世界裡,不要想算了;當他發現愛不是一個需要被逃避的情緒,他自然也就不用躲。(註一)
我也和靈氣同修學友鄭醫師討論了一下西醫歸納出來的失智症成因及症狀,鄭醫師建議我先觀察一下治喪之後、得以好好休息並恢復精神的爸爸,忘東忘西的症狀會不會減緩,畢竟治喪期間,我爸身心俱疲,有時候太過勞累,或者元氣消耗過多,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渙散也不是沒有可能。
平常我做面對面的SRT個案時,評估加上正式進行個案,大約2.5小時上下做完一節個案。評估的時候不用靈擺,就是彼此討論問題的內容及脈絡;真正做SRT時,還經常會停下來討論、摸索,跟傳遞高我要給個案的訊息。換言之,不講話只清理的話,大概可以縮短一半時間。
然而我做我爸的個案時,因為也沒第二個人在,就只有我一個人連結了雙方高我,所有的對話及訊息都直接在我心中默默的進行,我覺得很重要的部分才拿筆寫一下。那節我爸的個案-光是清理-整整清了2小時40分鐘。
治喪期間,不知道是壓力太大、過度勞累,還是真的發生了退化,爸爸的記憶力變得很糟,糟到一些比較常一起處理後事事宜的親戚都發現了。他們說,我爸一天之內兩次忘記帶鑰匙、講過的話總是一再重複……被人點出來或好心問他時,又十分的易怒。
親戚半好心半抱怨的要我媽多留意,說那是失智症的前兆。我媽立刻示意要我先幫我爸看看狀況。於是我決定先幫我爸做一次SRT看看。然而困難的地方是--我爸才不信這些東西。
做個案之前,一定要取得對方的同意。在未取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就替對方做個案,這是違反自由意志的。SRT可以不用當面為對方做,但是一定要取得對方的應允。有一天我就打電話給我爸--
我:「你在哪啊?在幹嘛?」
我爸:「在家裡啊,處理些雜七雜八的。」
我總覺得時間是很剛好的。剛好我跟爸爸和解了,剛好奶奶就往生,彷彿確認了有人會繼續疼愛我老爸--一個如此壓抑的人--於是在靈魂的層面上,大家合力完成移交。
我爺爺、外公、外婆往生的時候,我還很呆,不像現在對於靈魂的存在、對於人生最終該活出什麼樣的樣貌等等哲學課題,有那麼多的認識。對我來說,往生者就是往生了,就是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that’s all.
說實在話,奶奶往生,我並沒有很難過。我們在她生前相處/見面的時間很少,語言又不通。一個不熟的親人,平常都沒來往,往生那天我忽然呼天搶地哭得像天崩塌一樣,我覺得這才不自然……然而家奠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哭了,因為我看見在靈堂旁邊站成一列的家屬當中,我爸哭得非常哀傷。
半年多前我才知道,我爸小時候曾經過繼給伯父,但是在養父母家,卻沒有得到疼愛,經常被使喚跟取笑的結果,就是他不得不比誰都快快長大。直到要跟我媽結婚前,我爸覺得他的養母的個性肯定苦毒我媽,才去辦理終止收養,然後回歸到他的原生家庭。
因為身世錯亂的緣故,我爸對原生家庭的情緒很複雜,當初過繼給伯父時,我爺爺奶奶是收了錢的,以致於我爸經常覺得他是沒人要的小孩,奶奶往生前幾年,很多事情都找我爸負責時,我爸總有「你們小時候把我賣錢,老了還要我扛」的不平。
連日來忙著奶奶往生的諸多雜事,最近就經常台北、新竹兩地跑。雖然並不遠,但是因為奶奶家距離高鐵站有一段距離,使得家裡人交通來回時,只能棄高鐵擇客運。有時候奔波起來,總有一種「奇怪,明明也沒幹嘛,為什麼會這麼累呢」的疑惑。
奶奶是我的祖輩中,最後一位離世的長輩,外公外婆及爺爺,都早在幾年之前往生。當初我外婆往生後,我爸叮嚀我跟我弟,以後要對我媽更好,因為媽媽沒有外公外婆可以撒嬌和依靠了,以後我們家,就是媽媽的家。我想,現在我們四個人組成的家,也是我爸唯一的家了。
很巧的是,除了奶奶往生一事之外,生活中的大小事,似乎也到了一個舊帳總結的時刻,我猜,大約是我的生活某一部份也要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加上2012年整年的基調就是「斷捨離」,於是許多應捨而未捨的,就在這時候通通冒了出來。
分離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無論是有形的與人與物的分離,或是無形的經歷著某種事件或關係的結束,都很累。結合了很久之後的分離,更累。因為生活中發生了改變,我們也需要重新平衡及適應,外表看起來沒什麼改變,實際上內在的能量消耗,真的會讓人只有兩個字好講:「好累。」
指導靈訊息卡中,有一張「優先順序」是這麼說的:
今天到鴻海,那邊的現場教練就來問我:「老師,你英文conversation行不行啊?」我說:「啊…我英文很爛耶…」他說:「那你等一下會有一個外國人學生喔~」
………!(那你問我英文好不好有屁用,人都來了!)
害我趕快翻開我的排課本,立刻看有沒有哪個動作是講不出英文的,金邀壽,我今天的戰鬥有氧排了空手道的三個擋-上擋、中擋、下擋,這個不是以前考執照的內容,怎辦怎辦怎辦………
廣東俗話說「不做中,不作保,不作媒人三代好」是有道理的。還在唸書的時代,因為不諳世事,我差不多是幫一個朋友做了類似保人的角色,事後才知道對方一開始就打算陷我於動彈不得之後,一走了之。
後來我果然為了當時答應下來幫助對方的關係,整整有好幾年的時間一堆麻煩事在我生活中「拖屎連」,耗掉的時間、金錢、精力不知道多少。
有一段時間我心裡是很煎熬的,那段時間我「既痛恨對方無情奸詐,又痛恨自己愚蠢」,心情不是在這兩端擺盪,就是乾脆兩種一起抓著不放。
以前我認識一個朋友,典型的永遠覺得自己不會錯,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一定都是別人害的。我後來想到這些往事,都覺得如果換成是這個朋友遇到我的這件事,搞不好痛苦指數還不會那麼高,因為他會篤信「肯定是對方無情奸詐」,絕對堅持自己是善良又正義才會遭構陷(當然這也是一種受害者心態,但岔開太遠就不說了)。
普通人一次背一個情緒背包就夠重了,我會一次抓兩個來背。無法原諒對方,也無法容忍自己。
每個階段,我都會有不一樣的吉祥物。
高中的時候,我的吉祥物是豎笛的簧片,那時候把一片全新的簧片,用到半新不舊、最好用的時候,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從小到大,我的求學路是一條「不能遲到、不能跌倒、不能轉彎、不能發問、沒有岔路」的單行道,管樂團的練習,是生命向外拓展的第一個出口。小小的簧片,像新世界的入門票,門票上燙著四個字:自由意志。
有一段時間的吉祥物是香水。後來不知怎的,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吉祥物了。
最近一次是朋友說起,習修光的課程的時候,每個級次有不一樣的生命目標會被點出來處理,在那個階段開始之前,往往會有一些象徵物來到我們的生活中。那個象徵物,必然是輕輕鬆鬆的來到我們的生活裡,不會要你翻天覆地的找、不會要你高價才能收購得到。
「Power是陽性而積極的能量,比較容易給人『啊,他好厲害啊!』的權威感;Inner Strength則是偏向陰性的接納…
我並沒有接觸過水晶或礦石類的治療,一來嫌麻煩,覺得出門要扛一堆石頭,好累啊!二來怕貴,總覺得礦石類的東西很花錢,成本太粗。所以我大部分的學習,都集中在雙手能量療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