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ain shala拍的。
於我,瑜珈練習是個讓自己被精煉、被煉金的過程(所以我是賢者之石?)。練習帶來的熱不只軟化僵硬的身心,那個熱還火燒似的把雜質都燒光,只留下真正禁得起考驗、真正重要且具有意義的一切。
這個「一切」其實很少。
值得做的事情很少,所以能集中精力好好做,做到此刻最好。能量也因為焦點單純專一而集中起來。想要用隨便做一做的態度去做的事,如今我都乾脆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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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見過在各方面上都被我認同是「祭司」的人。
他們的雜念好少,好專注的給予眼前正在做的事全部的注意力。用全部的注意力回應與聆聽,尊重自己與別人的界線、權利與責任,很好的與自己連結、與外在世界互動。
他們因為長時間的專注在真正值得的事情上,穩定而乾淨的強大精神力,形成了充滿治癒力的氣場。光是待在那樣的人身邊,我就被治癒了。
這不正是一個祭司真正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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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義大利同學聊起練習的狀況。
同學 :「剛開始練習的時候,當然都是一直想著技術和技巧的部分啊!可是對現在的我來說,練習就像一場朝聖之旅,而我是用自己的整個身心,在體位法練習中祈禱。」
面對最喜歡、最在意的對象時,我們都會想表現出最好的自己、給出精心準備的禮物。
而祭司一心傾慕的,是神。
祈禱不是為了跟神要什麼。祈禱是把自己煉成最美好純淨的精華,然後將這麼好的自己送給神當禮物,這才是活人獻祭真正的內涵。
按照《瑜珈經》所說,神無所不在。那麼,把最好的自己送給這個世界,是否即是最有力量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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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以為單純就是好騙。
真正被冶煉過後留下來的單純,比水晶更透明,比天地更遼闊,沒有什麼在單純中,是能夠被隱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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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在試圖說明不可被言說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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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有個同學叫Raphael,跟他互加好友之後發現他有個兄弟叫Gabriel。
趕快看父母的名字,發現爸爸不叫耶和華,媽媽不叫蓋亞。
好哩加在,不然還以為遇到神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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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練習前和葡萄牙同學聊起天來。
我對葡萄牙的認識很少,只好跟他聊我第一個想到的⋯⋯
葡式蛋撻。
我:「你們有個甜點,在台灣曾經大流行過喔!到現在也還是很受歡迎!」
他:「蛤?什麼甜點?」
我(不會講蛋撻的英文,就找了圖片給他看):「這個。」
葡萄牙同學一看立刻撇開頭:「嗚嗚!快拿走!不要讓我看到!我超懷念這個的!我不能再看到這個了!」
因為他真的太戲劇化了,法國同學和以色列同學就靠過來看。
以色列同學:「喔喔這個我知道!我在香港也吃過!真的很好吃耶!這是葡萄牙點心嗎?怎麼在亞洲這麼流行啊?」
我們就說應該是澳門被葡萄牙租借過的緣故。
然後葡萄牙同學忽然跟我招招手,示意我把手機遞給他。
他:「那個圖片再給我看一下。」
然後他看著葡式蛋撻的照片,愛憐的輕撫著手機,轉頭用非常深情的表情對我說:
「這個再配咖啡,就是天堂。」
他那深情的雙眼根本沒在看我,是穿過我看到幾千里外家鄉的葡式蛋撻跟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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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走了那麼遠,我們也沒辦法在這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