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靈魂選擇成為父母時,其中必然有著許多的愛,不論人性的部分做得怎麼樣,靈魂中那深刻的愛確實是真的。在二元的世界裡,所謂的合一或許就是彼此能和平共處——在共處的前提之下,內在一直都很和平。
真的找到一點點光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尾鮟鱇魚,無邊無際的黑暗,就是我的意識之海,游了半天,以為能到世界的另一端,最後才發現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然後理解找到光,其實是為了要跟內心的陰暗與未知和平共處。
八月經歷了一場退行,感覺到自己的功能性明顯的消退。朋友跟我說,他的瑜珈老師患了肌無力症——最一開始,是洗頭時發現自己眼睛閉不緊了,近日已經無法吞嚥,因為內臟和食道的肌肉,都失去了力量。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很有物傷其類的悲傷,不管是瑜珈老師的部分,還是退化的部分。我經歷了心靈的功能退化,同時聽說了有人經歷了身體的功能退化。
能把興趣當飯吃的我,很幸運。我曾經痛恨教瑜珈,卻不曾痛恨瑜珈,想清楚後,再不曾迷惘。不把興趣當飯吃的他,也很幸運。他的興趣那樣的純粹,那樣的獨佔。
生活,反映了我們覺得「自己是誰」。於是建立新的習慣,其實是重新塑造了我們對自己的形象的認知。
開車這件事不是上完駕訓班就沒事了,靈性的實踐也是一樣的。我與朋友愈來愈覺得生活中處處都是靈性法則,上了課,技術的維護需要投入時間精力反覆練習,價值觀的部分更是需要時時覺察與實踐。上完課不等於精通,課後自己的投入與練習才是唯一解。
遊牧和定居,並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型態,於我,更像是交織在一起的兩股礦脈,有時這段、有時那段,輪流在我內在散發著幽微的光。礦脈在表面上看不見,在內裡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朋友說:「當你旅行和定居都能嘗到其中的美好滋味,你就自由了。」現在比去年更不自由。我卻在這時候,忽然又多懂了自由一點。
和自己的人間故事太靠近了,會迷失在無窮無盡的情節中;離自己的人間故事太遠,就會冷漠厭世,然後人也沒法再經由體驗探索自己與持續成長。況且來人間不就是為了要體驗整個故事,來了又不體驗,不就是買了遊樂園的票,過了收票口就站在旁邊等著回家?
活在當下只是個練習,目的是使我們覺知到自己很安全、也一直被愛和被守護著。當我們那麼有安全感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會知道自己做什麼會快樂、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會快樂,也會自然而然的就朝著快樂的方向前進。
自己照顧好,也是成熟大人的責任。我們能夠好好地扮演自己生活中的各種角色,是因為我們給了自己完善的自我照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