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用力過生活了/你可以不用那麼ㄍㄧㄥ」。這句話我聽了好幾年,聽了好多遍。但我從來沒有搞清楚過,到底該怎麼做,叫做「不用力過生活/不ㄍㄧㄥ」。
朋友說:「你真的太憂慮了,你的憂慮讓你想要控制許多事情,可是你愈想控制,你就愈憂慮」。
對,我真的很憂慮,我憂慮我自己表現得不好,但在這個理由之下,我還沒意識到我如此的渴望自己表現完美的動力是什麼。
我們其實聊了很多,但是絕大多數的內容被我忘光,我只記得那時候我很放鬆。我的肩膀垮下來,我軟趴趴的躺在椅背上。朋友說:「放鬆的感覺很好呴?」我緩慢而細微的呼吸著,不在打坐的墊子上、也不在瑜珈墊上,我在一家吵雜的早午餐店裡,真正的放鬆下來。
隔天早上4點半起床,6點半之前就抵達教室開始練Mysore。練習的過程非常順利,一路把動作做下來,覺得身體輕盈的很,心情也非常的凝定、專注,我一口氣練習了2個小時左右,然後捲了墊子去旁邊,躺了一下下之後,就爬起來進入坐姿。
這次的淨化期真的很久,久到一個月過去了,我渾然不覺(0323自香港返台)。
香港行的文章中提到的變化只是開頭,正因為信念改變了,於是整個外在的世界開始改變,各式各樣的衝突和困惑就不說了,有的改變很舒服,有的改變則痛苦到讓我懷疑「這真的過得去嗎」?
其中一個莫名其妙的後遺症是--我這整個月都很健忘。
18歲掉過一次手機之後,我就再也沒弄丟過任何東西,連一枝筆也沒弄丟過。所以你們可以想像,對我這個連一枝筆都不想弄丟的人來說,忘東忘西簡直是個莫大的災難跟折騰。
行事曆愈寫愈長,卻永遠都覺得寫不夠,永遠都覺得to do list漏了東西;一件事情要拖好幾天才能收尾,因為完全忘記要做;在團購網上買了東西會忘記去領;講過的話會忘記自己早就講過……
「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北京人,他個工作位高權重,充滿鬥爭,但是在爾虞我詐中,他還保有些純真之心。有一次,我跟他聊天,他說前一陣子單位裡人事變動,吹起大搬風,很多紛擾和不愉快,流言蜚語,各種中傷與暗箭,有回他覺得簡直活不下去了,他心一橫,就開了車往北方走。
他開了很長的時間,開到了內蒙古,秋天的草長過人。他躺在大草原上,看著天空,開始哭。哭了一下子,也沒多少滴眼淚,因為他發現,天空好大,躺在這麼高的草叢裡,如果死了,應該也沒人會發現他,世界原來是這樣的,你以為你很重要,其實你只對你身邊的人很重要。
我們,很渺小。
於是他回到北京,盡力的作個好人,對誰都盡量的秉持善意的對待,每回發生了過去感到會苦的事情,他就會想:『算了吧,好事讓人家佔去吧,至少確定有人是會開心的。』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會助紂為虐,而是在道德的判斷下合理的讓步與寬容。他說:『就這樣,也沒甚麼感覺苦了,大家好像覺得我變成更好的人,我發現,吃苦常樂。』
……
「當一個形式被創造了出來,但其存在的理由已然消失,那麼就是該放手的時候。
你們在人際關係裡都曾見過這種狀況,當這連結的生命能量已經沒有了,還有多少人依附在其空殼上不放。
另一個延緩你們進化的事是缺乏目的。如果你是向上仰望,意圖要到更高處,你就會做到,因為那是你的目的。
那麼你可以針對你生活中的每一個情況自問:『這有沒有使我進化,提升我到更高處?』
如果沒有,你可以再問:『有沒有任何辦法,我可以改變這情況,或以這樣的方式和這個人在一起以使我成長呢?』
求學時代,唸中國思想史的時候,我一直對道家思想沒輒。因為我一直覺得道家思想好玄、沒有邏輯,相較之下,邏輯分明的儒家和法家就成為我很能掌握的哲學門派。
當莊子的知北遊篇提到「道,無所不在」時,我只知道,這句話就是一句「出現在課本上、要趕快熟背的重點,因為期末考會考」的鬼東西罷了--看不懂或學不會的東西,我就死背起來去考試,這就是我以前搞定一切的方法。
上個週日又是個在華山練習MySore的日子,練習完之後的大休息時間,我躺在地上,一瞬間,我與這個世界的合一了。
我的意識跟地板、跟旁邊的椅子、跟瑜珈墊、跟整個空間的每一個分子、原子,都合而為一,原本存在的界線消弭了,我只覺得「我就是這個空間,這個空間也就是我」,而空間的範圍到哪裡呢?到了最遠的地方,一切的盡頭。
然後……因為我忽然間失去了身體和這個世界的界線,於是我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吋空間裡,都有神性的存在,這神性感覺起來,就是無盡的、無條件的愛。
早期的秤子會在秤桿上,用小小的點標示出重量,那個小點叫做「星」。秤子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請星秤師傅來重新校準,這個校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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