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翻閱自己的本命星盤,愈看愈覺得在我有意識的關注自己的靈性成長進度之前,真的是只能順著自己的命盤活--該遭遇什麼樣的痛苦、該形成什麼樣扭曲的限制,一分不差的全都照著劇本上演。
真的是活生生的「被老天爺玩」。
三個禮拜前,我計畫得滿滿滿的休息日,因為發了高燒,只得把所有的計畫形成通通取消,那天到了傍晚,我想著一事無成的一整天,非常厭惡自己的在FB寫了一段這樣的訊息:
「昨晚意外發起高燒,雖然早早休息,今天仍然頭痛+四肢無力。
難得的休息日一整天沒課,從早到晚排了一堆事情要去跑完,包含早上一節個案,下午兩個小時的瑜珈自我練習,傍晚要去IKEA買東西,晚上和朋友吃麻辣鍋聚餐,全部通通因為生病取消。
其一。
有一段時間,我經常覺得自己很孤單。但後來我才理解,因為孤單,人們才學得會珍惜身邊的一切人事物;因為孤單,人們才得以學會去理解、體諒其他人;因為孤單,人們才得以學會愛,學會一切與人相處的特質。
其二。
前幾天買了想要很久的玫瑰鹽燈,我弟看見了,對我說「以後炒菜鹽不夠用,就來刮你的鹽燈」;我媽看見了,對我說「下次我要醃肉,就把肉拿來燈上面搓一搓」。哼……
其三。
整理2011年的回顧時,我想了一下自己究竟下半年在忙什麼。翻了翻電子行事曆,才發現這段時間,我陸續完成幾個不同的能量療法的大師級次。這代表我擁有開這門能量療法課程的資格。
取得大師級次之前,我習慣先閱讀了許多相關的書籍,不例外的包含了技術層面的資料,跟運作能量的心念兩個方向,所以這段時間都顯得非常非常的……忙不完。
有一句話說「術德兼備」,意指技術和心性得同時進步,才是完善的。我不敢自認為術德兼備,頂多是「術德兼修」,都還在學習階段--事實上我也不覺得這些有真正「學會」或「學完」的一天就是了。
密集的課程從來都不是結尾,而是另一個開始;每週共修的光的課程也是,下課了以後就是新的開始。那些我的生命中無法帶給我快樂的模式,都會在課程結束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煩我,直到我終於受不了,願意認真去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麼課題為止。
上課之外,日常生活自己的習修跟觀照,就是一直進行、一直進行,有時候一個人閱讀好的書籍,有時候可以跟很棒的老師朋友共修,除了這兩個部分,「實作」也是很珍貴、並且非常必要的經驗,這就是為什麼我也開始頻繁的接靈氣個案的原因。
之前有個個案在結束SRT的諮詢之後,來信告訴我:「我還以為妳會穿著白袍、拿著仙女棒,香噴噴的飄然施展魔法。直到我看見妳穿著牛仔褲和T恤,滿頭大汗的過馬路,才覺得怎麼跟預期的都不一樣?」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忍不住在電腦前面「撲吃」的笑出來。我想,在現實生活中見過我本人的,應該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也有人會跟我說:「妳的部落格文章很坦承也很真實,但是,妳在部落格上自我披露了這麼多生活中的情緒、困難、低落,難道不怕別人覺得妳是個『連自己都治不好』的靈性工作者嗎?」
身為一個無論年齡或執業年限都很年輕的靈性工作者,我想說的是--靈性工作者也是凡人。我始終不覺得自己解救過任何人,也不覺得自己從此擺脫了何種困難,或跟哪種困境從此絕緣。
說真的,學過那麼多靈性的課程,也給別的治療師做過各種個案,也曾在各個未曾預期的片刻裡,體驗了靈性上的高峰經驗……就算有這些,我也還是會自我懷疑、自我懲罰、鑽牛角尖、沮喪、憤恨、失控發怒、企圖用小我控制或指責他人,以及悲傷跟憂鬱。
我也曾經在這些看似很不靈性的時刻之後苛責自己:是我很low嗎?還是我平常都是個偽靈性?是我不夠認真靜心冥想嗎?還是我哪裡沒療癒到,所以我的生活才這麼痛苦?
「人長大了以後,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外,也要想想能為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作些什麼。光只想著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可惜的。」這是前幾天跟朋友聊了一下教瑜珈的事情之後,有感而發寫在臉書上的一小段話。
最近世茂出版社重新出版了他們的一本舊書-《靈魂轉生的奧秘》,這本書試圖傳遞的重點是「靈魂轉生,是為了不停的平衡那些尚未平衡的部分」。
一個曾經以自己的成功嘲笑他人的失敗的人,會在下一世經歷被嘲笑的人生,與其以「報應」兩個字簡單帶過,我覺得我寧可以「親身體驗之後才能深刻的生出同理心」的觀點,來看待這樣的平衡過程。
前幾天和一個同樣教瑜珈的朋友聊了一下某些身為重症病友的學員的事情,通常這類的學生教起來限制很多,因為很多一般人可以達到訓練效果的動作,這些學生都沒辦法進行;以比較簡單的動作替代,往往又不見得能達到最好的運動效果。
加上同樣的動作可能一般人做沒有問題,比較特殊的學員即使做得出相同的動作,往往也可能引發疼痛、或比較不在預期中的負面反應。所以這類的學員,對某些老師來說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燙手山芋--老師認真教了,學生還是有可能告訴老師:「我在某個動作很痛/我覺得運動起來好像沒什麼效果」,變成雙方都氣餒的狀況。
主圖是在成大校園拍的豔紫荊。
前幾天看見這段話在幾個朋友的臉書上轉載來轉載去,覺得很棒,就引述過來這裡--
所謂「較靈性的職業」是什麼?
耶穌是個木匠,禪宗故事裡也有很多屠夫和大師,愛因斯坦曾在專利局上班,甘地織過衣服,達賴喇嘛會修手錶。
要尋找最適合我們的謀生方式,先問問自己: 「我內在的興趣和能力是什麼?」
這涉及了自我省思,將我們帶引到對自我更深的認識。
「總算發現自己某些曾經以為不能沒有、卻非常荒謬而且會帶來痛苦的需求。距離完全的撒手也許還需要些時間,但那些糾纏的能量,我想假以時日,終究會消散吧。隨著那些能量的消散,相應的人也會隨之移動,可能就此從我的生命中自然的失蹤,或者以其他的方式持續我們的連結。」
--這是我這一兩天在臉書上的有感而發。
有一段時間,我為了某些人際關係而非常的疲乏、痛苦,在自己的痛苦和別人的煩惱之間,每每拉扯得我失去耐性,又得強壓一肚子火。還好,關係永遠是個「覺悟之後其實也沒那麼難」的妙東西,發現自己在給予的同時,也是個索求者,放下之後忽然就泰然了。
這時候再看之前曾經讓我痛苦不已的信件、回想起那些讓我頭痛到爆炸的對話內容時,忽然覺得我們都荒謬的可笑。我們都企圖在關係中攫取我們匱乏的東西,攫取不到,要不就強搶,要不就開始上演充滿各式手段的控制戲碼。
隨著不繼續擔任給予/索求者,我相信所有建立在掠奪與攫取基礎上的人際關係,都會隨之消散,除非我們願意在愛與尊重的基礎上,重新建立與對方之間的連結。這樣一想,我改變了自己之後自然而然凋萎的人際關係,彷彿也不可惜了。對於最終必然會在互相傷害中痛苦不堪的人際關係,有什麼好捨不得丟掉的?

說到底,燒賣也只是反應了我心中最原始的部分--我心中受傷的內在小孩,用盡力氣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還能抓到一點別人對我的愛。
寒假到了,我把燒賣帶回家,當初家裡沒人同意我養貓,加上我家也不是個養寵物的家庭,一屋子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會被貓破壞殆盡的東西--高處的瓶瓶罐罐,一整組的皮沙發。陽台欄杆沒有多鋪一層網子,貓失足就會掉下樓去。
怕燒賣一回家就抓爛沙發、怕他不小心從大門跑出去不見,我只能把燒賣關在我房間裡,然後在我看得見的時候,放他到客廳和其他地方走走。比起7坪的正方形小套房,30多坪的一層公寓變成燒賣探險的大樂園。
下學期開學前,我媽終於叫我把貓留在家裡,不要再帶回賃居的小套房,理由是「你每天出門燒賣都在哭,在這裡還有其他人可以輪流在家,在南部你不怕被你隔壁鄰居抗議?」加上貓在我房間關沒幾天,貓味就跑出來了,在小套房的狀況也差不多,我媽說這樣生活品質太差,還不如讓燒賣換個大點的地方住。

方方正正的小套房,讓燒賣無論在房間的哪個角落,都可以看見我。搬進套房的第一個暑假,我一邊在民雄打打工、賺點零用錢,一邊預習開學後的科目,順便複習之前唸過的東西,算是為考研究所做準備。
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跟燒賣一起窩在小套房裡,練習住在一起。暑假會有颱風來,第一次看見颱風的燒賣,前腳站在窗台上淒厲的喵喵叫,看我無啥反應,又轉過頭來對我大喵特喵,好像我應該要跟著他一起大驚小怪才對。
有一段時間他很喜歡捲成一團,睡在我的枕頭上,以致於我經常夜裡一翻身,臉就埋進他的毛肚子裡,吃得一嘴毛。還有一段時間,他迷上把所有高處的東西推到地上摔爛,打碎了幾個杯子之後,我換了鋼杯喝水;但半夜3點把鬧鐘從床頭推下來,把我的額角打腫一個包(還不止一次)之後,我只好把鬧鐘藏到床頭櫃裡。
偶然有一天,我發現燒賣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燒賣時,興奮不已,那天晚上我只要一叫「燒賣」,他就楞楞的回過頭來。被我叫得回了約莫800次頭之後,他再也不想理我,後來我怎麼叫他,他都只願意轉一下耳朵,或無法控制的抖一下尾巴,就是不肯再轉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