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個個案在結束SRT的諮詢之後,來信告訴我:「我還以為妳會穿著白袍、拿著仙女棒,香噴噴的飄然施展魔法。直到我看見妳穿著牛仔褲和T恤,滿頭大汗的過馬路,才覺得怎麼跟預期的都不一樣?」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忍不住在電腦前面「撲吃」的笑出來。我想,在現實生活中見過我本人的,應該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也有人會跟我說:「妳的部落格文章很坦承也很真實,但是,妳在部落格上自我披露了這麼多生活中的情緒、困難、低落,難道不怕別人覺得妳是個『連自己都治不好』的靈性工作者嗎?」
身為一個無論年齡或執業年限都很年輕的靈性工作者,我想說的是--靈性工作者也是凡人。我始終不覺得自己解救過任何人,也不覺得自己從此擺脫了何種困難,或跟哪種困境從此絕緣。
說真的,學過那麼多靈性的課程,也給別的治療師做過各種個案,也曾在各個未曾預期的片刻裡,體驗了靈性上的高峰經驗……就算有這些,我也還是會自我懷疑、自我懲罰、鑽牛角尖、沮喪、憤恨、失控發怒、企圖用小我控制或指責他人,以及悲傷跟憂鬱。
我也曾經在這些看似很不靈性的時刻之後苛責自己:是我很low嗎?還是我平常都是個偽靈性?是我不夠認真靜心冥想嗎?還是我哪裡沒療癒到,所以我的生活才這麼痛苦?
「人長大了以後,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外,也要想想能為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作些什麼。光只想著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可惜的。」這是前幾天跟朋友聊了一下教瑜珈的事情之後,有感而發寫在臉書上的一小段話。
最近世茂出版社重新出版了他們的一本舊書-《靈魂轉生的奧秘》,這本書試圖傳遞的重點是「靈魂轉生,是為了不停的平衡那些尚未平衡的部分」。
一個曾經以自己的成功嘲笑他人的失敗的人,會在下一世經歷被嘲笑的人生,與其以「報應」兩個字簡單帶過,我覺得我寧可以「親身體驗之後才能深刻的生出同理心」的觀點,來看待這樣的平衡過程。
前幾天和一個同樣教瑜珈的朋友聊了一下某些身為重症病友的學員的事情,通常這類的學生教起來限制很多,因為很多一般人可以達到訓練效果的動作,這些學生都沒辦法進行;以比較簡單的動作替代,往往又不見得能達到最好的運動效果。
加上同樣的動作可能一般人做沒有問題,比較特殊的學員即使做得出相同的動作,往往也可能引發疼痛、或比較不在預期中的負面反應。所以這類的學員,對某些老師來說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燙手山芋--老師認真教了,學生還是有可能告訴老師:「我在某個動作很痛/我覺得運動起來好像沒什麼效果」,變成雙方都氣餒的狀況。
主圖是在成大校園拍的豔紫荊。
前幾天看見這段話在幾個朋友的臉書上轉載來轉載去,覺得很棒,就引述過來這裡--
所謂「較靈性的職業」是什麼?
耶穌是個木匠,禪宗故事裡也有很多屠夫和大師,愛因斯坦曾在專利局上班,甘地織過衣服,達賴喇嘛會修手錶。
要尋找最適合我們的謀生方式,先問問自己: 「我內在的興趣和能力是什麼?」
這涉及了自我省思,將我們帶引到對自我更深的認識。
「總算發現自己某些曾經以為不能沒有、卻非常荒謬而且會帶來痛苦的需求。距離完全的撒手也許還需要些時間,但那些糾纏的能量,我想假以時日,終究會消散吧。隨著那些能量的消散,相應的人也會隨之移動,可能就此從我的生命中自然的失蹤,或者以其他的方式持續我們的連結。」
--這是我這一兩天在臉書上的有感而發。
有一段時間,我為了某些人際關係而非常的疲乏、痛苦,在自己的痛苦和別人的煩惱之間,每每拉扯得我失去耐性,又得強壓一肚子火。還好,關係永遠是個「覺悟之後其實也沒那麼難」的妙東西,發現自己在給予的同時,也是個索求者,放下之後忽然就泰然了。
這時候再看之前曾經讓我痛苦不已的信件、回想起那些讓我頭痛到爆炸的對話內容時,忽然覺得我們都荒謬的可笑。我們都企圖在關係中攫取我們匱乏的東西,攫取不到,要不就強搶,要不就開始上演充滿各式手段的控制戲碼。
隨著不繼續擔任給予/索求者,我相信所有建立在掠奪與攫取基礎上的人際關係,都會隨之消散,除非我們願意在愛與尊重的基礎上,重新建立與對方之間的連結。這樣一想,我改變了自己之後自然而然凋萎的人際關係,彷彿也不可惜了。對於最終必然會在互相傷害中痛苦不堪的人際關係,有什麼好捨不得丟掉的?

說到底,燒賣也只是反應了我心中最原始的部分--我心中受傷的內在小孩,用盡力氣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還能抓到一點別人對我的愛。
寒假到了,我把燒賣帶回家,當初家裡沒人同意我養貓,加上我家也不是個養寵物的家庭,一屋子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會被貓破壞殆盡的東西--高處的瓶瓶罐罐,一整組的皮沙發。陽台欄杆沒有多鋪一層網子,貓失足就會掉下樓去。
怕燒賣一回家就抓爛沙發、怕他不小心從大門跑出去不見,我只能把燒賣關在我房間裡,然後在我看得見的時候,放他到客廳和其他地方走走。比起7坪的正方形小套房,30多坪的一層公寓變成燒賣探險的大樂園。
下學期開學前,我媽終於叫我把貓留在家裡,不要再帶回賃居的小套房,理由是「你每天出門燒賣都在哭,在這裡還有其他人可以輪流在家,在南部你不怕被你隔壁鄰居抗議?」加上貓在我房間關沒幾天,貓味就跑出來了,在小套房的狀況也差不多,我媽說這樣生活品質太差,還不如讓燒賣換個大點的地方住。

方方正正的小套房,讓燒賣無論在房間的哪個角落,都可以看見我。搬進套房的第一個暑假,我一邊在民雄打打工、賺點零用錢,一邊預習開學後的科目,順便複習之前唸過的東西,算是為考研究所做準備。
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跟燒賣一起窩在小套房裡,練習住在一起。暑假會有颱風來,第一次看見颱風的燒賣,前腳站在窗台上淒厲的喵喵叫,看我無啥反應,又轉過頭來對我大喵特喵,好像我應該要跟著他一起大驚小怪才對。
有一段時間他很喜歡捲成一團,睡在我的枕頭上,以致於我經常夜裡一翻身,臉就埋進他的毛肚子裡,吃得一嘴毛。還有一段時間,他迷上把所有高處的東西推到地上摔爛,打碎了幾個杯子之後,我換了鋼杯喝水;但半夜3點把鬧鐘從床頭推下來,把我的額角打腫一個包(還不止一次)之後,我只好把鬧鐘藏到床頭櫃裡。
偶然有一天,我發現燒賣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燒賣時,興奮不已,那天晚上我只要一叫「燒賣」,他就楞楞的回過頭來。被我叫得回了約莫800次頭之後,他再也不想理我,後來我怎麼叫他,他都只願意轉一下耳朵,或無法控制的抖一下尾巴,就是不肯再轉一下頭。
過了大半年之後,再看這篇文章,發現自己今年的每個階段,確實都與這些強大的能量波段是相符合的。在大天使烏瑞爾的預示中,6月到8月看來是個無可選擇的激變時段,無論多麼頑固的人、事、物,都被踢進了新的進展道途,我確實也在強大的激變中被粉碎了某些東西,可喜的是,隨著粉碎同時發生的,是被撞進了一條更好的軌道。
至於10月是這麼一回事的:「這是一個為地球與人類的2012來做抉擇的時刻,『我們想要往何處去?』將會是我們要回應的答案。當我們仍然不相信我們所想像的會成真,那麼是否我們仍有意願攜帶著能量去轉化?在這段期間,我們會面臨成為共同創造者的考驗,並且不論世間有甚麼變化,持續聚焦於把天堂落實在地球的願景上。」
整體來說,我覺得10月的轉變速度和強度不下於6月那個波段,但是因為事先多了點覺知,加上這個月的轉化方式比較文明(是說6月的轉化能量真的太野蠻啦!),於是在轉化到一半的路上,還能喘一下,寫篇最近與朋友們見面相談的小記。
最近連跟朋友聊天,都會覺得收穫很多。如果所有的生命經驗都得親身捱過的話,一個人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這時候身邊能夠相談的朋友,就成了格外珍貴的存在,因為我們能從彼此交換的經驗中,省下親身滾過的時間,進而快速的習得某些領悟。
10月上旬參加工作坊時,才跟朋友聊到「對自己要有無條件的愛」,人如果無法全然的接納自己,也就無法全然的接納別人,隨之而來的批判及驕慢,就是個沒完沒了的大坑。這一兩天和另一個遠來的朋友聚餐時,則聊到對「做自己」的定義,朋友有感而發的說:

大三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人住的房子,那時候非常的想養貓,所以就跟熟悉的寵物店老闆說:
「下次如果撿到小貓,就留一隻公的給我吧!」
沒多久,店老闆去民雄農會辦事情的時候,在樓梯的轉角看見好小好小的貓,他對貓說:「你如果要讓我撿你回去啊,你就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我辦完事情就回來抱你。」
那隻小貓就被撿回他的寵物店,就通知我去領養了。
「記憶把往事篩成一簍甜美。而我嗜甜。」--《甜鋼琴》 我多麼希望我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我並沒有什麼記得快樂的能力。 我住…